◎悲文(甜文實在苦手啊Orz)
◎雲雀恭彌 X 三浦春
◎挖的坑越來越多了救命啊……(走開)


即使再長的冬天,我們依然相信春天總會到來。

                                                    By 云步 《彼端》




00


曾幾何時,笑容也變成了一種罪。






01


扯開黑色的領帶把它和脫下的西裝一起丟進洗衣機裡,看著泡沫水染成一片紅色,當初擁有的些許罪惡感現在早已麻木,雖說傷人和殺人實在有些差距但十年來他也逐漸習慣了。現在就算再多的償還或是辯解也改變不了他雙手染滿血腥和罪惡的事實,他知道那是不能回頭的路。

義大利的冬天夜晚比其他季節都長了些,總是不管他出門或是回到家的時間天色都是黑濛濛的一片。像是太陽不願意照射在他這種應該處在黑暗裡的人身上一樣,現在,連看到陽光都變成了一種奢侈啊──

冷哼了聲打斷自己的胡思亂想,走進臥室靜靜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兒,伸手想輕觸那潔白的臉龐卻想起自己今天才拿著拐子咬殺了不少人,手上的血腥味還沒淡去,收回了手臉上露出了難得見的不甘心。是的他非常不甘心,說什麼彭哥列最強的守護者,連自己心愛的妻子都沒辦法好好照顧,他知道她一定又為了等他吃晚餐而餓了好一頓時間。

──沒辦法在她看到自己滿身血跡的時候阻止她的擔心,沒辦法在她需要陪伴的時候趕走她的寂寞──他不是個好丈夫可她依然全心全意向著他、愛著他。

不知道該不該笑,把三浦春帶進這個世界的決定他當初是做的那麼堅決,可如今他卻說不出我不後悔四個字。

他後悔讓她的笑容蒙上一層無奈,更後悔讓她的生活充滿危險,她被他限制出門,對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孩來說每個禮拜只有兩三天能出門晃晃,而且身邊還跟著一大群保鑣而不能自由自在的行動,那是多麼乏味且無趣讓人厭煩的生活。

可是她卻始終能夠堅定的跟他說「小春和恭彌在一起非常幸福喔」,他知道她因為懂得他的難處所以多了些成熟也少了些任性──


但是對雲雀恭彌來說,三浦春從前的天真活潑,才是他心中的太陽。


搖了搖頭阻止自己繼續往下想,是他把三浦春帶進來的他有什麼資格埋怨,她變了他又何嘗不是?可笑的是,兩人所做的改變都是為了對方──即使彼此都不願見到這種改變。


「恭彌……?」


眼前被他吵醒的妻子撐起身半坐起來,而他每次只要想到她就會有的念頭再次浮現,幾個月來他遲遲不肯開口 ,而今晚──


「春……離婚吧。」


農曆初一的這個晚上,天空沒有月亮──而他的世界失去了最後一點光






02


「該帶的東西都帶了嗎?」


看她忙忙碌碌的收東收西最後好不容易把行李箱闔上,拖到走廊上的時候他開口問她。她看起來心情愉悅這點讓他想不明白,兩人離婚是件這麼值得開心的事情嗎?


「唔──恭彌你幫小春看看好嗎?」


應著妻子──他私心認為在他把離婚協議書交出去之前他們都還是夫妻吧──的要求他開始巡視整個家,從廚房、客廳、浴室……到他們的臥房。

打開衣櫥裡頭沒有了她那些鮮豔的衣服,那些黑白的西裝和襯衫顯得更加冷酷而難以親近,空出來那麼大一個空間,他開始懷疑自己要怎麼把它補滿。床頭上的結婚照在她懇求下被她帶走,雜七雜八的絨毛娃娃她一只也沒留──

啊啊……這個家變得好空啊……
她還沒離開他就開始懷念他們一起的日子,這樣真的很糟糕不是嗎?


「哪,恭彌,小春有沒有忘了什麼?」


──不,妳什麼也沒留,連一點點能讓我想起妳的東西都沒有──可是這種空寂反而會更讓人想念妳。

想說的話哽在喉裡說不出來,既然事情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他還能挽回嗎?如果真這麼做那跟他把好不容易帶來義大利的三浦春又送回日本去有什麼不一樣?只是一直在重複後悔而已啊……


「沒有。」


「是嗎?那就好……哪,恭彌,那麼小春走了喔?」


「我送妳。」


她搖了搖手說不用了啦,恭彌不是還要到阿綱先生那裡去嗎快點去吧,一邊穿著從日本穿過來的那雙粉白色布鞋一邊說著恭彌要好好照顧身體喔,你老是不好好吃飯身體會弄壞的。


──那麼妳留下來吧。


又是一句沒說出口的話,他對自己的想法感到嗤之以鼻這件事從遇到三浦春以後就老是發生,連她真的要走了自己的心還是在天人交戰嗎?放棄吧雲雀恭彌他跟自己說,你很明白她不適合黑手黨這個世界呀。


「恩,妳也是。」


「恭彌……不要忘記了小春還是很愛你的喔!所以所以啊──有事情就儘管打電話給小春喔!」


在她打開門的時候她回頭笑著對他這麼說,臉上不捨也有些無奈讓他幾乎脫口說出不要走,但最後還是沉默的點了點頭目送她離開──看著草壁的黑色禮車越走越遠。


真的走了。


「我也是啊……」


對著車子消失的方向他喃喃地說,心裡的失落感越來越大而他選擇忽視的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彭哥列的總部。


這是他──選擇的不能回頭的路啊。






03


只要是認識雲雀恭彌和三浦春的人都能很明顯的看出來,自從小春回日本之後雲守身邊始終環繞著某種低氣壓,態度也變得比認識小春之前更惡劣。現在敢跟他說話的人除了首領及守護者們以外也只剩下草壁了。


「是澤田綱吉的話就直接離開吧。」


頭依然望向落地窗外,高大的椅背背對著雲守辦公室的大門,門外的人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始敲門的動作,而且越來越大聲。這對心情早已不佳的雲雀恭彌無疑是火上加油,嘴角露出心情惡劣到某個程度就會有的奸笑,拿起拐子朝門走去。


「咬殺。」


打開門看見臉上掛著有些惶恐但卻帶點自信的笑容的草食動物領袖。雲雀前輩我知道你現在心情很糟,他說,但是這件事情我相信你會很有興趣。


「……」


澤田綱吉知道這種沉默是他的默許,笑了下開始說出他即便打擾可怕的學長也要告訴他的的事情。


「我們找到匣子的設計師了,殘餘的最後那一個──肯尼希。」


看他挑高了眉發出哦的聲音,彭哥列教父露出成功了的得意笑容,繼續說出得來不易的情報。


「將尼二負責派遣的人員順利地把他帶回了並盛的基地,目前安置在我們的接待室裡。」
「……前輩,你有什麼打算?」


什麼打算?喝!當然是把他帶來義大利啊。


「遺憾的是,肯尼希本人堅決不願回國哪!若是強制把他帶來我們擔心你想要的情報也要不到了。」


「你的意思是我得回並盛一趟是吧澤田綱吉。」


嘴角上揚有著褐色眸子的那人說,前輩你自己決定就好。






04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澤田綱吉會這麼做的理由勢必是想讓他回去找三浦春。他當然明白自己自從她離開後變得有多狼狽,夜以繼日的不停工作就只因為不想踏入那個沒有女主人的家門,不願意自己花時間去想念她。

多麼可悲而且可笑。

想不起來在認識三浦春之前的自己,那時就算不碰愛情他也過得怡然自得,生存的意義則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強悍──10年前那個不可一世驕傲的雲雀恭彌。遇到她之後他世界裡的秩序就一再地被破壞,不論是不群聚的原則、或是不碰愚蠢的愛情等──從前的他慢慢瓦解而現在的他卻無法釋懷地放手讓那女孩走。


「春。」


每每當他喊著這名字的時候心裡總會一陣戰慄,全身都被溫柔圍繞但他卻覺得自己褻瀆了這份美好。他若是沒那麼霸道的愛上了她把她帶來義大利,現在的三浦春絕不會露出那種硬撐起的笑容──那種在淡然、悲傷、無奈下逼迫出來的笑容──那是他的錯,他自責他愧疚,但他依然愛她,並且幾近瘋狂的愛她,而這樣的心情將他困在思念的泥淖裡現在他放棄掙扎。

勾起嘴角,打了通電話要草璧訂好機票,將抽屜那份遲遲沒交出去的離婚協議書放到壁爐裡,原本的踟躕和猶疑隨著火啃蝕掉。


「這就是妳心情愉悅的原因嗎?」




tbc (喂!)


《農耕後的喝茶時間》:

在下又造坑了──!原諒在下呀嗚!這篇雲春已經躺很久了本來想一篇短文結束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難道我跟中篇同人文這麼有緣嗎=""""=

唉所以又變成tbc了,而且又是悲文orz(呈現放棄狀態),但值得慶幸的是平平那篇因為這篇雲春所以有了構想(啥),看樣子靈感女神沒有棄在下而去呀!(毆)
總之還請大大們不要因為在下的拖搞速度而嫌棄在下啊(炸),還有請讓在下以這篇拙作向要參加阿懺ALL春本的所有前輩們致敬。

(妳還想讓多少人傷眼呀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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