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同人第一次創作請多多指教。
◎倒斗一哥 x 天真小三爺。
◎沒有肉(喂)、悲情走向(操)、非常短(毆飛)





00

望著再次空無一人的臥房我不禁嘲諷起自己怎地會有像深閨怨婦般的心緒,然而皺了皺眉我卻沒有辦法否認心裡頭日益清晰的苦澀,雖然很想用一句挨千刀的混帳或是一句狗日的帶過這種情緒,但我終究發覺那是辦不到的。

那該死的悶油瓶子又一聲不吭地就下斗去了,一如既往地沒有告訴我他下的是哪裡的斗也沒有說他這一去會花上多少時間。

早已數不清這到底是第幾個因為他的事而煩躁失眠的夜晚了,而我不由得懷疑這樣的日子會一直一直持續下去,直到我可能再也無法等待的時候,又或者將會這樣一生守著這個他從來沒有承諾過會回來的地方。

他娘的那也未免太悲情了,搞得像是哪部灑狗血的言情小說似的。我不禁苦笑著把剩下短短一截的菸捻熄了,瞅著前些日子某個老客人送來的杜鵑花發起了愣。

哪,小哥,你可知道杜鵑啼的什麼?



《杜鵑啼血》






01

就算他已經忘記了,我也還是記得鮮鮮明明。

一句這不是你該蹚的渾水、一句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自己的事、一句就算我消失了也不會有人發覺、一句再見,就硬生生地一次又一次把我與他的世界畫了個清清楚楚,不厭其煩地一再表示我不應該插手管他的閒事。

而好不容易他妥協了讓我任性地跟著他走,最後一句便來個致命一擊的『你是誰』。

天底下還有第二個人讓我寧可再遇到禁婆或是海猴子也不想重新經歷這一大段的嗎?

估計是咱們吳家祖宗對張家做了什麼愧對人家的事情吧,否則這輩子怎麼會這麼孽緣讓我認識他還必須承受這樣莫名其妙的惆悵。憑什麼我非得為了悶油瓶把自己搞得形影憔悴、朝思暮想的,明明咱倆都是爺們我又做什麼讓自己如此在意他?

想歸想我卻還是這樣死心塌地地待在這小小的古董鋪子裡等著那男人,又或許不這麼說服自己的話我說不準下一秒就崩潰了。

然而就算小爺我有鐵杵磨成針的耐性也不是這樣陪他慢慢磨到天荒地老的。不是他先像文錦姨說的開始屍化,就是我先變成另一個等著別人來開我棺盜我墓的血屍或是粽子。

但是即使他早已不記得當時的約定,我卻是記得深深刻刻。





02

他說,吳邪,帶我回家。





03

他明明對於眼前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然而那一聲聲的小哥卻讓他失了神地盯著對方瞧。

吳邪,那人這麼說,我叫吳邪。

於是他輕輕地冷冷地跟著喚了那個名字,試圖從中回想起什麼卻徒勞無功,只有對方臉上苦澀的笑容讓他的胸口像是被重擊了一樣悶痛。

張起靈永遠不會知道吳邪重複了這個句子多少多少次。

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地,對著重複失去記憶的他這麼說,我叫吳邪。





04

傳說杜鵑鳥是由四川蜀國的望帝變成的。

有人說牠的叫聲恰似「民貴呀」,是為了告誡後代的君王們要實施仁政而不停地啼叫著,甚至更因此啼出了血來。

而在他的耳裡,聽來卻是那聲聲淒厲的,不如歸去。






05

小哥就算失去了記憶還是什麼都沒變呢,我不禁苦笑著望向躺在病床上昏迷的悶油瓶,心裡頭盤算著這麼多次下來估計這醫院裡的護士每一個都能認得我吳邪了。

自從那西王母墓裡的隕石將悶油瓶的記憶給消去了以後,小哥的腦子就好比是個容易當機的古董電腦,只要一當機了就會重新啟動、不留下任何記錄,沒有一次例外。

隨著時間過去失去記憶的頻率便越來越高,間隔的時間也越來越短,我接到電話說張先生被送到哪間醫院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悶油瓶從來沒有開口承諾說他會回來。

只是每一次當他又為了尋找答案而把自己搞得傷痕累累時,他又會再一次失去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然後又回到這裡,回到我身邊。

周而復始地一再循環著。

他的執著是,我的固執亦然。





06

你們兩個在一起,一定會有一個人被另一個害死。





07

好幾次我會從夢中驚醒,腦子裡面不斷出現的畫面是悶油瓶勾起若有似無的笑容在那個礦坑裡說好險我沒有害死你。

然而盤馬老頭那句話究竟說的是誰會害死誰呢?我看著病床上的悶油瓶有點莫名地想哭。

永遠都是張起靈為了保護吳邪而受傷。

其實我自己也很明白以一個倒斗的人來說我絕對稱不上優秀,甚至說明白點就是悶油瓶和胖子的拖油瓶,只會偶爾出點主意、裝點學術或是解解壁畫上的古字。

除此之外什麼也做不到,可能連個粽子也見鬼地解決不了。

然而我卻平平安安地活到了今天,從魯王宮到西王母墓到巴乃湖底的礦坑──始終、始終都是我眼前這個男人救了自己。

胖子曾問過我,天真你又何苦如此死心眼,小哥擺明了就是沒有你也不要緊,我說,這是我欠他的,而這就是花上幾輩子也還不起。


因為我曾經信誓旦旦地說過,要是你消失了,至少我會發現。

就只為了這個該死的約定、這個天殺的不知道當初自己在想什麼就脫口說出的約定,我吳邪就這樣奉上一輩子耗在張起靈身上。

而且還他娘的心甘情願。

我說,對我來說,張起靈永遠都是張起靈。





08

『欸、欸,小哥,輕點、輕點。』

『嗯。』

『這東西不是給你這樣把玩的呀!你要是摔壞了我賠不起二叔的!』

『嗯。』

『小哥!』

『吳邪,你好吵。』

悠悠地醒來的時候發現窗外天空已經暗了,驚覺自己居然就這樣睡著了我不由得笑了起來,人家不是常說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什麼的,就連打個盹兒都能夢見小哥呢。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來著呢?

是他第幾次失憶之後的事呢?

是他仍然喚得出我的名字的、哪年哪月哪天呢?

欸,小哥,你可還記得我說過的嗎?你可還記得杜鵑啼的什麼?





09

他在守著營火的夜裡聽見暮春的鳥兒啼哭,想起出門前玄關擺著的那一大盆鮮紅色的花,想起那個名為吳邪的人曾經在收到花的時候露出了無奈的表情說,吶,小哥,你知道杜鵑鳥這傻瓜就算啼出了血來了把花兒都染紅了,還是拚了命的想要說的是什麼嗎?

牠說,不如歸去、不如歸去、不如歸去。




杜鵑啼血






fin





《農耕後的喝茶時間》:

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在虐咱們小天真什麼意思的,也不知道本來滿心想要打出一篇甜死人的文章結果變成這付德行是怎麼回事。

總之就這樣吧我認了(攤)(被打)

此文贈予一起在高三的地獄中打滾的好碰友懺懺,即使沒有辦法日更還是希望瓶邪能給妳一些力量(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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